峪夢

【kaikisa】起点

预警

•原作if线，拒绝进入玉坂座的kai和没被邀请进入Univeil的kisa
•最开始的时间线在kai刚毕业一年后的冬春之际，有kisa线剧透
•全文1w3，捏造剧情时可能会有bug和ooc，还请见谅
•公演的剧情我编不出来，基本默认是省略的，会融一点JJ原作的剧本，就意会一下（

•称呼用的日文原文

  1.

　　

  “你听说了吗～今天有一个很有名的剧团会在附近表演！”

  “啊！我知道我知道，听说男主角还曾经在玉坂那个很有名的戏剧学校，叫什么……哎呀，一时间没有办法想起来，反正就是在那个学校的公演当过男主角啦。”

  （学校叫Univeil，男主角是jackace啦...）

  擦着桌子，听着咖啡店客人的聊天，立花希佐在心中默默补充着。

  是她的哥哥曾就读的学校，这离玉坂市很远，Univeil的话题无法在这广泛传播。

  但立花希佐看过哥哥作为jackace的站在舞台上的模样，让她对那样的舞台不禁产生憧憬——然而那是一所只有男性可以就读的学校，她无法与哥哥站在同一个起点。为了偿还家内的债务，立花希佐甚至没有选择继续升学，而是在一所咖啡厅找了份工作，她的梦想始终无法挣脱现实的桎梏。

  （可以的话……我还真不想听到Univeil，说不定，哥哥就是因为进入了Univeil才会失踪，这样丢下我一个人……）

  立花希佐有些郁闷地想着，这时，她注意到了角落的一位黑发的客人。他的气质与周围的人明显存在区别，他光是坐在那里，似乎就能吸引人的目光。他注意到立花希佐的视线，转而对她搭话。

  “那个，不好意思，请问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餐品？我不太常来这样的店……”

  “这样的话，我推荐这一个套餐，并且会赠送冬季限定的梅花巧克力……”

  （只要工作，就可以不用想起Univeil的事了，无论如何，那都不是我能进去的地方……）

  记好那位客人的订单后，立花希佐再次忙碌起来，与此同时，她也注意到了另一件事。

  那位客人不知为何，一直注视着她。

  当她端着餐点走到桌子附近时，他收回目光，低下头，仿佛要把桌布盯出个洞。他非常小声地念出了一个名字，立花希佐绝对不会忘记的名字。

  “……继希前辈。”

  “诶？继希哥……？”

  念立花继希的「继希」，如果听错是「月亮」还可以说得过去，可这位客人对他用了敬称，立花希佐心中认定自己没听错。

  “你认识他吗？”

  “你说认识……不如说他是我的哥哥。

  “我刚才就在自言自语，说你和他很像。”

  黑发客人微微笑笑，把巧克力推向她那边。

  “如果方便的话，可以……和我说一说他的事吗？我叫睦实介，是他的后辈，你叫我カイ就可以。”

  “啊……我是立花希佐，那个，不好意思，上班时间可能不行，麻烦稍微等一等，我们之后去哪走走可以吗？”

　　

  2.

　　

  “是这样啊……继希哥都不会在学校提起家里的事啊……他原本可以站上玉坂座的舞台。”

  “我毕业后一直很后悔，没能守住没有继希前辈的Quartz。”

  立花希佐注意到，睦实介的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。

  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“去年的Univeil公演上的Quartz，就是我们作为这一个班级的最后一次演出……我们以微妙的差距输给了Amber。Quartz在玉坂座的推动下被解散了，说什么‘Quartz会磨灭学生的特长’。”

  “……！怎么会有这种事？”

  “所以我和Quartz其他收到玉坂座邀约的人，都拒绝了他们，选择了加入一个最近名声大噪的流动剧团，四处巡演，想要反抗玉坂座的决定。”

  不知不觉间，二人走到了立花希佐儿时经常玩角色扮演的神社，她望着神社，不经意间流露出怀念的神情。

  “好怀念啊……小时候经常和继希哥一起在这里玩角色扮演……”

  睦实介看着她脸上温柔的笑容，心中却隐隐刺痛起来。

 （也许和我一样，亲人不在身边让她觉得很痛苦吗？）

  “……要试试吗？”

  “诶？试什么？”

  “角色扮演。”

  立花希佐吃惊地看向睦实介，确认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神情。

  “但毕竟我代替不了继希前辈……希望不会让你感到不愉快。”

  “没！没有的事！只是突然这么说，我想不到要演什么……”

  “一个想要进入欢愉之地的少女和拦在此地入口的神父如何？你会跳舞吗？”

  “啊，我会！继希哥在放假回来的时候教过我一点……我演少女吗？”

  睦实介点点头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。

  （感觉カイさん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就变了。）

  “纯洁无瑕的少女啊！这里是充满与快乐与欢愉之地，你到这里是为了什么？金钱吗？还是出于内心的欲望？进入这里后，你甚至也许会失去你现有的一切，成为最底层的人，即使这样，你也要进入这里吗？”

  （我扮演的少女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？カイさん是想要我思考这个问题吗？那不如我就扮演成一个寻着失散多年家人的线索，到这里的无知少女吧。）

  “是的！神父大人！只要能找到我的家人，沦落成什么样的人我都无所谓……”

  睦实介抿抿唇，稍微停顿了一会。

  “是这样啊……那么就舞动起来，直到筋疲力尽吧！”

  “呜哇！”

  （真不如说是欢愉之地的神父吗，迎接式都会这么特别……说起来カイさん带我跳的这支舞，好像是哥哥教我的Univeil基础舞步，又加上了一些改变，就像捕食慢慢引导着一个无知少女变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……）

  立花希佐牵着睦实介的手跳了起来，他们跳得自然而流畅，她感到就像不是和他第一次跳一样。时而疏离，时而靠近，有时她就像依偎在他的怀中，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，少女透明纯粹的心渐渐染上其他的色彩，她甚至忘了追寻之物，只沉浸在舞蹈之中。

  当立花希佐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，睦实介停下舞步，作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  　“那么请允许我，作为你的向导吧。”

  　“嗯！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一旦有了开头，即兴演出似乎就难以停下。立花希佐与睦实介在柔和月光的照耀下，描绘着在所谓“欢愉之地”，纯净无暇的少女与被她的特质吸引的神父之间的故事。他们逐渐忘却时间，享受着这场没有观众的演出。

  “哇，カイさん！都已经这么晚了！”

  “真的呢……”

  立花希佐终于想起时间，同时，强烈的寂寞感涌上心头。

  （好久没有这样和谁一起玩角色扮演了……カイさん真的很会引导我去完善故事，包括跳舞也是，和他一起跳起来的感觉真的很顺……）

  “要是……”

  （要是你能进入Univeil，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aljeanne。）

  睦实介看着露出落寞表情的立花希佐，将想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。

  “不……没有要是，立花，你是一位出色的aljeanne，你那源源不断的创造力……就和继希前辈一模一样。”

  “是仅限于今晚的aljeanne吗？那也得多亏了カイさん不断带领我，”立花希佐苦笑着，继续开玩笑般说道：“那カイさん就是只在今晚属于我的jackace吗？”

  “是啊……只属于……”

  （等会……这么说的会不会太得意忘形了！）

  立花希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脸上的热度在冷风里却骤然升高，她急忙挥挥手解释。

  “这么说果然有点太得意了吧！カイさん是属于Quartz的jackace吧！”

  “我只是依托aljeanne的器皿罢了……对了，立花，你想来看我们的演出吗？我可以送你一张门票。”

  “可以吗？”

  “当然……我现在先送你回家吧，明天我再来找你。这一周，我都会留在这里。”

  听到这句话，立花希佐感到心脏大声地砰砰跳动起来，喜悦的心情冲淡了寂寞的感情。

  “嗯！我很期待！”

　　

  3.

　　

  第二天，趁着立花希佐的休假日，睦实介带着她来参观剧团。

  他所在的流动剧团创造的舞台，追求自由而灵动，不拘泥于性别，男性可以饰演女役，女性也可以饰演男役，当然也可以按照原本的性别演男役或女役，是一个充满创造力的地方。

  “我们的团长原本也是玉坂座的一员，他几年前无法接受那里死板的理念，攒够钱后选择了退出，开一家自己的剧团。剧团里的大部分都是男性，基本都是Univeil出身。我们的女性成员虽然少，但都非常有实力。”

  他们的剧团借用了这里的一家小剧院，这里每年举办的演出屈指可数。后勤人员正在这里搭建着舞台，睦实介边走边向立花希佐介绍着他们的成员。

  “哦～カイ，我说你昨天那么晚才回来，原来是认识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～”

  “这是高科更文，在Quartz里和我搭档的aljeanne。フミ，这是立花希佐，继希前辈的妹妹。”

  无视高科更文的调侃，睦实介自然地向他们互相介绍对方。听到最后一句话，高科收起玩味的表情，认真地打量起她。

  “继希前辈的妹妹？嗯，原来如此……确定很像他呢……那么，你是在邀请她加入我们吗？”

  “不不！我只是来参观的……”

  “カイ～フミ～两位主角！你们都在干嘛呢！过来帮帮我的忙……呃！”

  大声呼喊着他们的紫发男性看到立花希佐后，立马停下脚步定在了原地。高科更文很快反应过来，走向他。

  “……黑，有什么事我来帮忙就行了，カイ正在招待客人呢。”

  “那是根地黑门，是我们76期Quartz的班长，现在也在这里担任着舞台导演和剧本写作。”

  “他是在躲着我吗？”

  “不是，他有些……不太方便应对女性的理由，并不是因为你。”

  望着睦实介欲言又止的神情，立花希佐急忙转换了话题。

  “看过这里之后，真的好期待演出呢！”

  “立花……虽然你刚才否认了フミ，但我确实想要问你，你想要加入剧团吗？以你的潜力，一定男役女役都可以演得很好……”

  在逛过剧场一圈后，他们二人在剧场外停下脚步，睦实介提出了他从第一次见立花希佐开始，就产生的想法。

  “カイさん……”

  立花希佐并没有马上给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，她回过头，看向舞台，又好像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。

  “站在Univeil剧场的舞台上曾经是我的梦想……不，现在也是，因为继希哥实在太帅气、太耀眼，让我也想站在那梦一般的舞台——但对我来说，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
  “Univeil是那样，但这里不同，女性也可以饰演男役或女役，不如说这里鼓励着成员扮演不同性别的角色。立花，无论以什么样的形式，我不希望你的才能被埋没……不过比起这个，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在表演时很开心。”

  睦实介坚定地向她说着自己的想法，把一张门票放在她的手里。

  “明天来看我们的演出后再给我答复吧……虽然没有办法比得上继希前辈，我也想让你看一看……我们不拘泥于形式的舞台。”

　　

  4.

　　

  虽然剧场的舞台规模远远比不上Univeil剧场，但立花希佐感到自己完全沉浸在了这场灵动的演出中。

  男主角是睦实介，女主角是高科更文，在他们二人突出的表现后，是女性饰演的男二号和男性饰演的女二号，他们每个人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，配合华丽的舞蹈和美丽的歌声。剧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有看过表演，但他们的心都被这场演出牢牢抓住了。

  （好厉害！每个人都很有存在感，充满个性却又有着独特的默契，将整个舞台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……）

  谢幕后，剧场内的掌声久久没有停下。

  在散场的剧院里，立花希佐等待着睦实介从后台出来，在他之前，高科更文先走到了她的面前，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。

  “希佐，我们的舞台怎么样？”

  “非常厉害！高科さん的舞蹈真的很美，你和カイさん的配合也非常默契……”

  “谢谢你的称赞，以后你也叫我フミ就可以了。カイ很快就会出来，我同样期待你能加入我们哦。”

  “啊……”

  高科更文笑着拍拍立花希佐的肩，和其他成员一起走出门外，她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对话。

  “今天カイ应该不会去庆功宴了，毕竟他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
  “诶～什么什么，那个爬山狂魔竟然……”

  “立花，久等了。”

  正当立花希佐侧着头竖起耳朵，想要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更清楚，睦实介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面前。

  “哇！カイさん，辛苦了！演出真的十分精彩！”

  “谢谢你的夸奖……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？”

  立花希佐以为睦实介会马上询问她的想法，可他没有，只是像在普通的邀请她。

  “嗯……去咖啡厅的话认识我的人太多了，要不要去我家，作为票的回报，我给你做饭吧？”

  “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
  “别说这样的话！カイさん给我看了一场这么好的演出，还因为我的事没能去参加你们的庆功宴……我也感到很不好意思！”

  立花希佐说完就拉起睦实介的袖子，牵着他向家的方向走去。

  “……那，在路上，不妨再和我多说一点对演出的感想吧？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（结果一路上都是我在说话……カイさん都没有怎么主动开口呢，他是在等我理清思路再给他回应吗？）

  立花希佐带着睦实介回到家，让他坐下后，走进厨房，思考着。

  “我这样突然来打扰会不会给你的家人造成困扰？”

  “不会的！我父亲他……在外面打工，很少会回来。对了，カイさん，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？”

  “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……按照你的想法来吧，我来帮你做饭吧。”

  睦实介感到有些坐立不安，还是站起来走到立花希佐身边帮忙。

  “カイさん可是客人……”

  “洗菜切菜就交给我吧，我也是一个人住，很熟悉这些。”

  “唔，好吧……那就麻烦カイさん了。”

  （有一个人帮忙自己做饭，是一件这么开心的事吗？）

  立花希佐不禁想到，悄悄弯起了嘴角。

　　

  5.

　　

  “感谢招待，真的非常好吃。”

  睦实介放下碗筷，又自然地收拾起桌子，走向洗手池。在吃饭期间，他还是没有提起立花希佐加入剧团的事，二人只是简单聊了一些家里的事，知道了各自的难处。

  “カイさん，怎么好意思再让收拾！你继续坐下吧，碗筷先留在这，我……我先和你说剧团的事吧！”

  立花希佐意识到又会有没完没了的推脱，便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。而睦实介也很快有了反应，在她面前坐下。

  （カイさん果然还是很在意。）

  　“……立花。”

  “在！”

  “你家里的情况我了解了，我可以和你说的是，剧团的报酬虽然不多，但应该是可以缓解你的经济状况的。实在不行，我可以……不，我也想要帮你，我果然还是希望你……加入剧团。”

  睦实介非常诚恳地低下头，向立花希佐请求着。

  “カイさん！请、请抬起头，你怎么能随便向我低头呢……为什么カイさん就这么想要我加入剧团呢……”

  “在学校期间，我受到了继希前辈的很多照顾，我想要回报他……但更重要的理由是，我看得出来，你是真心很喜欢表演，你或许没有注意到，在即兴演出的时候，你心中那份快乐……甚至也把我感染了。”

  睦实介顿了顿，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又仿佛喃喃自语般继续说道。

  “是这样啊……和你一起演出让我感到很开心。说是不想埋没你的才能，其实是我自己也有私欲——我想和你继续演出，而不是只在那一晚成为你的jackace，我想要——”

  话语戛然而止，他明白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，房间内再次沉默下来。

  （用这么自私的说法，立花肯定会拒绝我吧——）

  　“如果可以，我想进入剧团，我也想继续和カイさん一起表演。”

  睦实介诧异地抬起头，映入眼帘的是立花希佐稍显害羞腼腆的笑容，他感到内心深处有什么被触动了，他愣愣地看着她，半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
  （为什么你还能对这样的我，说出这么温柔的话呢？）

  “那——”

  　“让我加入你们吧，カイさん。”

　　

  6.

　　

  剧团里的人都说，立花希佐真是个了不得的新人。

  她每天都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，而76期的Quartz三人组也乐此不疲地培养着她。

  总有一天会离开剧团继承家业的高科更文，像是把她当成了传承者一般，源源不断地向她教导着他的舞蹈；即使是一直在尽力避开女性的根地黑门，也十分欣赏她的才能，经常会主动让她尝试一些新的表演——更别说将她带入剧团的睦实介，总是仿佛形影不离地跟在她身边，陪她练习。

  说不定立花くん正是能反抗玉坂座，让我们舞台转动起来的齿轮呢——根地黑门私底下甚至说了这样的话。

  在前几次巡演中，立花希佐既担任过男役，也担任过女役，都收获了不错的反响，睦实介也为她感到高兴。

  （只是……她有时候太过努力了，果然还是受到了那场演出的影响……）

  在她加入剧团的几周后，他们曾去看了Univeil公演——只有三个班级的演出。

  ONYX的舞蹈和Rhodonite的歌曲都充满力度，Jack和Jeanne都在舞台上闪闪发亮——不过这一切都在Amber的阴影下。

  那是田中右宙为在Univeil的最后一场演出，整个Univeil剧场宛若一个以他为中心的漩涡，舞台底下是黑黝黝的深渊，将剧场里的每个人无一例外地卷下，被他所饰演的怪兽拆吃入腹。

  在这个漩涡的顶上，是玉坂座的、玉坂家和中座家的权利之争。舞台中央的那个少年是空有虚名、甘愿被利用的权杖，而Quartz对他们而言，是无关紧要的牺牲品。

  睦实介不知道立花希佐从何处知道了这个事实，从那以后，她几乎都在不知疲倦地练习着，每当睦实介劝诫她时，她总是说——

  “剧团给了我容身之所，我想要回报剧团！”

  “我看过Quartz的演出，继希哥想要表现的演出，绝对不会像是田中右宙为那样的舞台！一旦现在不去对抗，等到他的地位彻底稳固，就再也没有机会了！”

  “我很不甘心，每当听到カイさん你和フミさん，还有根地前辈谈起Quartz时，总能感到你们很喜欢那个地方，爱着那个地方……为什么他们可以自顾自地毁掉它——而且、而且他们像是要在Univeil抹去继希哥存在过的痕迹……”

  （明明没有亲眼见过Quartz的模样，但她总是设身处地为我们着想，想要努力保护继希前辈曾经在的地方……她实在太过温柔，也一定是隐隐意识到团长和黑门的目的——我们想要与现在的玉坂座抗衡，想要反抗玉坂座的理念。）

  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，比起历史悠久、声名远扬、有Univeil的玉坂座，剧团还只不过是有十多年历史、没有固定剧院、广招人才的地方罢了。为了进一步打响知名度，他们也只能在玉坂市附近，同一出戏目在不同地方演几次。

  （周围人的说法会不会也给她太大的压力了？把这种沉重的负担交到一个新人身上……所以我必须陪在她身边练习，帮她把握好度。）

  剧团的固定练习场所设置在洵滨，能很快获取到玉坂座都相关信息，这也是多亏了ONYX76期生海堂岳信的帮助。Quartz解散后，他也感到十分地愤愤不平，主动提出帮助他们。剧团能在一两年内迅速壮大，也多亏了他的协助。

  推开练习室的门，即使夜已深，立花希佐果然还在练习。她的身影与睦实介记忆中的立花继希重叠，在立花继希在Univeil的最后一场公演前，他也像是这样仿佛燃烧生命一般的舞动着像是要消失到哪去——

  　“立花！”

  在睦实介骤然意识到这件事前，他就忍不住出声呼唤立花希佐的名字。

  “哇！カイさん！怎么了吗？”

  “不……没什么，已经很晚了，该休息了。这次你是我的搭档，很多事我都可以帮你分担。”

  “正因为搭档是カイさん，就更想要全力以赴了啊……你明明是个很厉害的人，但你却一直在衬托别人。”

  “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。”

  立花希佐停下舞步，缓缓坐到地上，微微喘着气想要先休息一会，睦实介也走到了她身边坐下。

  “我又去问了根地前辈一些事。”

  “你有时候不用那么在意黑门的话，那个人经常会为了激发你的潜能，故意说一些话。”

  “不……不是和玉坂座有关的事，是我主动提的。但我还不能告诉カイさん，到演出那天，你就知道了。擅自做了这样的事，还希望那天的你能原谅我。”

  “立花？你想做什么……”

  望着立花希佐温柔的笑容，睦实介感到心中有所悸动，他没能再追问下去。

  “カイさん，有时候，你会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吗？明明你经常在帮助大家，可一旦对方达到了自己想要的境界，你就好像要随时抽身而去……我不想要你这样，明明大家都很在意你，但你却不怎么在意自己。”

  “立花……我……”

  他一时间百感交集，没有办法否认，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，陌生的感情从胸口蔓延，是被说中了吗才会产生这样的感情吗？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理由，本能驱使着他提出疑问。

  “为什么你要对这样的我……”

  “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？”立花希佐露出了十分讶异的神情，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伸出手，继续说道：“当初是カイさん这样把门票递给了我，以另一种形式实现了我的梦想，就像你想要回报继希哥一样，我也想要回报カイさん。”

  （立花的手好小……但很温暖。）

  握住立花希佐向他伸出的手，睦实介也站了起来，眼前这个头发是樱桃色的女孩子，在几天后会作为男主角的搭档，扮演男役。

  “大家都很在意カイさん，我也一样，你对我来说很重要，所以——演出那天请你好好地看着我，请你明白，无论是台前亦或是台后，カイさん永远不是一个人。

  在演出的那天，立花希佐成为了睦实介的器皿。

　　

  7.

　　

  睦实介久违地来到了大伊达山，这里的空气让他感到安心，每当他想要思考什么时，他就喜欢来到这里。只是因为四处巡演的原因，他很少再来，但经过前几天的演出，他明白必须要来一次。

  （那场演出的立花明明是我的器皿，却让我怎么都移不开眼，虽然扮演的是男役，但她的身影是如此凛然而美丽，让我不禁也想要独占她的视线。）

  “……好耀眼啊。”

  立花希佐不仅会让自己成长，同时也会让搭档也得以一起进步，说这是她的才能也不为过，现在剧团里想和她合作的人并不在少数。而为了让剧团的力量更加平衡，根地黑门也在谨慎地安排着每一次角色。

  （下次表演，她看着的就不一定会是我了。）

  一想到这里，睦实介的心情变得苦涩——这并不是他熟悉的感受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希望这杂乱无章的思绪能随着风消散。

  然而只是徒劳无功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カイさん，你回来了！你是去Univeil了吗？”

  “对，抱歉让你久等了……立花，你真的要看玉坂座的演出吗？”

  今天立花希佐提出要看玉坂座的演出，但高科更文和根地黑门都有各自要忙的事，最后就变成了他们二人单独来看。睦实介找理由先到了玉坂，而立花希佐是刚到的。

  （黑门是真的在忙着写剧本，但フミ更像是主动推脱，临走前他还露出很意味深长的表情……）

  “当然要看！说不定又能学到点什么。”

  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
  睦实介刻意避开了有田中右宙为的场次，但就算是他本人不在，如今玉坂座的剧目也全部充斥着他的个人风格，批判这一点的人并不在少数。走出剧场，他们听到的也不乏玉坂座演出只要没有田中右宙为，就越来越单调无聊的讨论，更何况他演出的排期也有逐渐减少的趋势。

  但立花希佐还是非常认真地看完了整场表演，记下回去想要和根地黑门讨论的内容，出剧场后也一言不发，似乎还在思考着刚才的表演。

  “……立花，你有什么想吃的吗？”

  “诶？啊，我对玉坂没什么了解，上次也全是フミさん在带我们逛。”

  “实在不好意思……在Univeil的时候我几乎没有来过街上，所以我也不怎么了解，要是我再多了解一点……”

  不知不觉间，他们走到了比女彦大道，有一群小孩子在教会旁玩耍，而其中一个男孩似乎认出了睦实介，激动地跑了过来。

  “介哥哥，是介哥哥！自从上次你去剧团告别后就好久没见过你了！”

  “啊啊，好久不见，你长高了不少。”

  睦实介的表情慢慢变得柔和，他摸着那个孩子的头，露出了浅浅的笑容。

  （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カイさん露出这样的表情。）

  “カイさん，这是？”

  “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，我被教会抚养长大。这里的教会和那很像，所以在Univeil时的周末，我偶尔会来这里陪孩子们。”

  “这个姐姐是介哥哥的女朋友吗？”

  “诶！？不是啦不是啦！”

  立花希佐一下子涨红了脸，害怕给睦实介造成误会，急忙否认了。

  （但我并不讨厌……和カイさん这样被误会。）

  “……她是我在剧团的后辈，我们今天还有别的事，之后有空我会再来的。立花，我们走吧。”

  听到立花希佐的极力否认，不知为何，睦实介感到有些郁闷。

  “カイさん，你是有别的事吗？需要我先回去——”

  “不，不是！”睦实介不经意拔高了音调，反应过来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声调，并且越说到后面就愈发小声起来：“我只是想和你两个人……”

  “我只是想……？カイさん，你可以再说一遍吗，我没有听清楚。”

  “不，没什么……我们回洵滨吧。”

　　

  8.

　　

  （我喜欢立花……）

  睦实介终于明白了这一事实。

  但现在剧团的情况，再怎么说也不是让他表达心意的时候。立花希佐是剧团的核心人物，每天都在忙碌着。

  （总想着这件事的我，才是不对的吧。）

  “大家～我和团长正式计划在明年的Univeil公演前，在洵滨度假酒店的剧场演出「那个剧目」了哦！因为宙为的毕业，Amber对他风格的模仿还未完全成型，他们的表演受到了很多的质疑，Univeil也士气低迷，退学的人越来越多，也有专业的评论家批评着解散Quartz这一行为……这就是我们行动最好的时候！所以，这次演出就是我们在那之前最后一次准备！”

  “「那个剧目」？”

  “啊！立花くん你还不知道！其实我刚离开Quartz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剧本，里面可是有不～少～讽刺玉坂座和现今的Univeil的隐喻哦！我一直都在不断调整着这个剧本，直到最合适我们剧团的现状——话又说回这次的角色分配，立花くん，我要让你当女主角哦，希望你可以扮演一位中性的角色。”

  根地黑门解释着，把这次剧本的背景介绍一遍，开始了惯常的角色分配。

  “女主角是立花希佐，男主角是睦实介！我决定以你们为主角组合进行一次尝试，并且也让フミ尝试一次男役！然后，这三个人之间是三角恋的关系哦！男女主角虽然相互喜欢，但女主角一开始与男二号有着婚姻，也就是说，カイ你要从フミ那里抢走立花くん！”

  “真是的，黑，有时候真是受不了你这种性格……”

  “フミ～怎么能这样说呢！要怎么抢，这就要看カイ你到底是要以「花」还是「器皿」的身份表现这个角色了。你可以作为「花」，展现这个角色有魅力的一面；也可以作为「器皿」，展现女主角纤细温柔、包容男主角的一面。カイ，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，今天我们就先练习立花くん和フミ的部分，也让フミ先做一个男役的转换。”

  （フミ和黑门都意识到什么了吧。）

  睦实介在角落里读着剧本，他甚至鼓不起勇气往立花希佐和高科更文的方向看。

  （フミ比我厉害得多，他一定可以很快适应角色的转换，说不定，这次分配就是为他在「那个剧目」担任立花男主角的准备。）

  “那我呢……？成为「花」，或是成为「器皿」……”

　　

  　“……黑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～唉，但不像这样推カイ一把，他就会一直这样！我还以为上次立花くん成为他的器皿后，他能够有所改变呢……”

  到了休息的时间，高科更文与根地黑门在练习室外交谈起来，虽然他们都没有明说，但立花希佐一下就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。

  “为什么カイさん会那么执着于「器皿」呢？”

  “这也有我们的一部分责任，当时为了填补继希前辈的空缺，是黑从群演里指出让カイ当jackace，作为「器皿」托举我，托举整个Quartz，让他认为那就是他的职责所在了，但カイ明明……他现在肯定是觉得，比起他，既然我扮演了男役，我比他就更合适当男主角。”

  “让カイ担任男主角，确实是因为我觉得他确实作为「器皿」，能让立花くん达到更高的境界，那家伙在担任「器皿」一方面就是天才啊！但我也不希望他放弃成为「花」，就想让フミ担任男役刺激他，虽然也有为了保证万无一失，培养フミ担任「那出剧目」主角这一条退路可走，但如果我的感觉没有出错，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的……”

  根地黑门满脸苦恼，陷入沉思。

  “我也不认为黑你的感觉是错的，但现在……他肯定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，但就是会担心他走进死胡同。”

  “那、那个！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？”

  刚才一直在静静听着两人交谈的立花希佐，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。

  “就等着你这句话！立花くん！”

  “黑，你啊……”

  “哎呀，フミ，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啦！其实也没有什么，就是多呆在カイ的身边就好，一旦他想要逃跑的时候，你立马追上就好了！”

  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  （根地前辈和フミさん感觉到的，到底是什么呀……）

　　

  9.

　　

  周六夜晚，剧团大部分人都在休息，但睦实介仍呆在练习室，这周练习时，他和立花希佐的对手戏都演得不太顺利。

  （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投入过多自己的感情，又会下意识地想要藏起来，所以一直都演不好，我很害怕，这般混杂着丑陋欲望的喜欢，会被立花发现——然后被她讨厌。）

  “カイさん，你还在练习吗？要和我两个人一起出去吗？”

  （我想要，只要是和你两个人。）

  “不了……这周我已经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，不能再——”

  “好了好了！上一次演出カイさん还劝我多休息，怎么这次又到我劝你了呀？在这里钻牛角尖也不会有什么改变，我们走吧！”

  没等睦实介说完，立花希佐就拉起他的手，朝海边走去。

  （有点像上次公演和我搭档那个角色呢。）

  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，还是遵从了内心地想法，和她一起走出门外。

  “好安静呢……啊，カイさん，你看，海滩上散落了很多花瓣。”

  “真的……应该是昨天的雨把岸边生长的花冲到海里，然后这些花一路流到这的吧。”

  “好漂亮……”

  “「花」啊……”

  睦实介看着蹲下拾花的立花希佐，又陷入思考当中。

  “カイさん，虽然我很想等到你愿意主动告诉我……但如果因为我是女主角，才让你演不出来——”

  “不是！”

  睦实介少见地打断了立花希佐，话语比他的思考更快，垂眸看向脚下的沙滩——说这些花时，他不敢看立花希佐的表情。

  “是因为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  （因为我真的喜欢你……）

  睦实介能感到立花希佐在注视着他，他听见她轻轻吸了口气，开口念起台词。

  『你从来不是一个人，无论是站在谁的身边，我的双眼一直都只注视这一个人，无论是过去，还是现在这个瞬间。你对我来说无比重要，只要想到你还存在这个世界的某处，我就能继续坚持下去。』

  是这次演出女主角的告白台词，睦实介对上这句台词时，一直都很僵硬，立花希佐充满感情的念白总会让他心潮涌动。

  “カイさん，如果男主角是「器皿」，他确实会像根地前辈剧本里写的那样说——『我并不认为我是那么了不起的存在，但如果是你对我说的，我就想要去相信，因为你对我而言同样重要。』……男主角是一个克制的人，即使有再多的情感，他也只会把握在一个他所认为的，对女主角最好的度上，在我看来，这个主角和カイさん真的很像，但是——”

  立花希佐走上前，不断地靠近睦实介，他看见了立花希佐的脚尖，她伸出双手，轻轻抚上他的双颊，把他的头缓缓抬起。

  “看着我，カイさん，与「花」与「器皿」的界线无关，与男主角不同，假如真的有女主角这样的人站在你面前，而你对她有着同样都感情，当她对你说出这样的话时，你会说什么？”

  就像他们初遇的那一天，睦实介作为「器皿」引导着立花希佐一样，立花希佐现在就在引导着他，把他藏在心底的感情道明。

  “我……『我就是想让你这样看着我，只看着我。我比你想的要更加重视你，每当你看向其他人的时候，我甚至想要把你带到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独占你，这样的我——』

  啪嗒，沙滩上落下了一滴水滴的痕迹。

  “你会讨厌吧……”

  “カイさん……？”

  立花希佐的手颤抖着向上挪了一点，她轻轻用指尖拭去他眼角的泪水。

  “对不起，立花……我没想过要哭的。”

  “没关系，没关系的カイさん，我不可能会讨厌你。刚才那些话，也是你想要对我说的，对吗？”

  （真的……不要再对我那么温柔了……我会再也控制不住。）

  听了立花希佐的话后，睦实介的眼泪反而涌出更多，正当他想要自己抬起手用衣袖抹去时，立花希佐的手环绕住他的脖子，将他拉向她的方向。

  ——她亲吻着睦实介的泪水。

  确实是个有效的办法，他的泪水一下子就停下了，因为脑子里一片空白，什么也思考不了，唯有她嘴唇的温度留在了眼角。

  “我已经知道了，カイさん，如果你不想说出口就先——”

  “不，立花……我喜欢你——我不是说不出口，而是我害怕一旦说出口，就什么也挽回不了。”

  立花希佐还环着睦实介的脖子，而他垂下的手臂此时也围上了她的腰间。

  “我也……喜欢カイさん，所以你不需要害怕，我很喜欢刚才那个男主角，カイさん的台词让我感觉他一下子变得真实起来，非常有魅力哦。”

  她在睦实介的颈间蹭了蹭，继续笑着说道。

  “所以，就让我们一起成为「花」，作为主角站在舞台上吧。至于是谁成为「器皿」……我们就根据场合决定吧。上一次演出，虽然我是临时做出了「器皿」的演法，但カイさん不也很好地应对过来了吗？”

  “嗯……是啊，只要有你在，只要能和你一起站在舞台上的人是我……”

　　

  10.

　　

  “黑门，我可以和你讨论一下台词的事吗？”

  “什么什么～这么一大早的！你终于拿出决心了吗？カイ～”

  “是啊，抱歉让你费心了。”

  面对睦实介坦率的承认，根地黑门“噗哈哈”地笑了两声，一边说着“立花くん真厉害啊～”一边拿出剧本，提起笔。

  “那么～我们就在开始排练之前，一口气改完吧！”

  “虽然男主角克制的形象不改变，但我想设置几处他的爆发点和在其他地方加上一些暗示……”

  “噢～所以你是想让他兼具「花」与「器皿」的功能吗？”

  “对，我会和立花一起站在台前，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根地黑门的新尝试得到了大成功，两位主角与高科更文扮演的男役都大受好评。

  “所以～我们现在就要趁热打铁，开始排练「那个剧目」了！完成上一场演出之后，我又修改了几次，终～于～打磨出了我认为能与宙为对抗的剧本！那么事不延迟！我先介绍一下背景……”

  这次剧团会在Univeil公演前一周在洵滨进行表演，根地黑门对此的解释是要「先手」，让观众不自觉与目前的Univeil公演进行对比。同时剧团里曾是Quartz学生的演员会以班级成员自居，宣传的范围涉及到玉坂。

  “那么！男主角就是我们Quartz的代表，睦实介！他始终抱着创新体制、打破死局的理念，却苦于找不到确切的方法……此时！一名美丽的少女出现在他的面前，这就是立花希佐扮演的女主角！她的到来就像为死寂的水面注入了源泉活水，两人互相欣赏，但因为她是异邦人，男主角所在的国家不能接受她，所以我们的男主角想要改变这一切的想法就更加强烈……”

  （真的就像我和カイさん的相遇呢……原来我到剧团已经快一年了，这次演出我一定、一定要演好！）

  立花希佐翻读着手中的剧本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
  “……立花。”

  “怎么了吗？”

  “你千万不要太勉强自己……我希望你偶尔可以依靠我。”

  自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，睦实介就愈发害怕一件事——要是哪一天立花希佐就像立花继希一样仿佛燃烧生命地向前奔跑，然后消失，他会……

  “不……是我需要你。”

  这样的说法对立花希佐才有用吧。

  “我知道了，カイさん，我们一起加油吧。”

  她静静地笑了。

  （不是Univeil剧场的舞台也没关系，和カイさん站在一起演出，已经成为了我崭新的梦想。）

　　

  11.

　　

  “洵滨的那场演出～你们看了吗！”

  “看了看了！实在是太精彩了～不妄我特地到洵滨去看！他们的舞台真的有让人深陷其中的魅力呢，甚至把我们这些观众也仿佛带进了舞台的故事里……”

  “那个女主角实在太漂亮了……之前我看过她演的男役，也很棒呢！真不敢相信她加入剧就一年！如果她是男生，接受Univeil的训练，可能更加了不得吧～”

  “感觉她会很适合Quartz呢！啊……不过Quartz已经……这么说起来男主角是睦实介！Quartz最后一个jackace，他站在舞台上的时候真的很帅呢～和立花感觉也很般配。”

  “说到底Quartz为什么非得解散啊……虽然我是Univeil歌剧的忠实粉丝，可我也觉得最近的公演越来越无聊了……不知道今年的最终公演还会不会是那样啊。”

  在走向Univeil剧场的人群中，有不少观众都在讨论剧团在洵滨的演出，那场演出似乎在某些苛刻的评论家那也大受好评。

  “竟然在教会附近都能听到大家这么说……这算是达到根地前辈的目的了吧。”

  “是啊……立花，抱歉看演出前你还要陪我来一趟教会了，孩子们还缠着你教他们跳舞……”

  “别说这样的话！我也很高兴能和カイさん一起来。”

  （总有一天，我还想在这里和你互许终身。）

  睦实介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，他别过头去，努力转移话题，耳尖却悄悄地红了。

  “希望Univeil会考虑把Quartz恢复，也能慢慢放开对女性的限制……其实我想过，也很想和你在Univeil一起上学，这样你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。”

  “站在Univeil的舞台上确实曾经是我的梦想……但现在不一样了，身为剧团的一员站在舞台上，我觉得很幸福，カイさん已经实现了我的梦想，成为我新的起点，还而我现在会努力祈求カイさん的愿望能够实现。”

  “我的愿望？”

  “Quartz能够恢复的愿望呀？难道カイさん还有什么别的愿望吗？”

  “无论台上还是台下，我都想……和你一直在一起。”

  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窗玻璃，斑驳陆离地洒在两人身上，没有人在看向他们这边——就算有人在看，睦实介也想这么做。他牵起立花希佐的手，在她的手指上轻轻落下一吻。

  “我爱你……所以，也请你爱我吧……这就是我的愿望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了，カイさん实现了我的愿望，我又怎能不实现你的愿望呢？”

  立花希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，但很温柔地用手指擦过他的脸，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
  “那现在，我们就一起去Univeil剧场吧？在演出结束后，我们再一起去咖啡厅，上次在那看到的永生花真的十分漂亮呢。”

  “是啊，只要是和你一起。”

  于是他们牵起手，一同走向了那个起点之地。

　　

  End.